笑语 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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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 绽放在冰雪征途的雪莲 感受红军女战士的动人故事 周五 04 三月 2011, 11:31 pm | |
| | 魂驻小红桥
【故事发生时间:1935年春地点:甘南】
■莹澈
出征的队伍绵亘十几里,风萧马嘶秋冷,红军将士们行色悲壮。每次突破敌人的封锁线,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战斗队减员严重,而担架队却越来越长,任务也随之越来越艰巨。一个清瘦干练的姑娘穿梭在队伍里,像踩着风火轮似的,跑前跑后,安排
抬担架的、照顾负伤的。这是她的职责,她是担架队队长。据说她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参加红军的,英子这个名字也是当兵后她自己取的。20岁的她,已参加红军4年、入党3年,麻利、果断、机智、勇敢的作风常让人忘了她是个姑娘。因此在长征前她受领了队长一职。
临危受命,意味的不再是权力,而是用性命兑现所有的责任。困难、问题、危险,接踵而来。担架不够用,伤员有增无减!有的担架员受伤了,雇来的民工逃跑了。
十几个担架被扔在路上,重伤员血污模糊地躺着,较轻一点的伤员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触目的情景让她心如刀绞,血
直往头上冲。年轻的队长杏眼瞪圆,咬着嘴唇,狠狠地说:“背也要背着走!”
她对担架员的任务进行了分配,尽力找回逃走的民工,尽量安顿好每个伤员。
可安排到最后,再也匀不出担架和人来抬一个伤势严重、生命垂危的小战士了。看着前方的路,看着奄奄一息的小战士,英子决定背着他走。
队员们反对,劝她留下这个伤员。因为矮小、单薄的她看上去实在不堪重负,而且这个伤员伤势太重。可英子看着四周的荒山野岭,说:“丢下他,不就等于让他死吗。决不能!”于是,再没有多说什么,她背着他在崎岖泥泞的路上,迈开了沉重的步子……
伤员的手无力地搭在她的肩上,微弱地声音说:“放——下——我,放——下——我吧……”英子充耳不闻,薄薄的嘴唇坚强地抿起。
是奇迹吗?弱小的她,背着比她高、比她重的战士,翻山越岭,竟然走过了许多路程。而受伤的战士,也顽强地抗争着,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居然开始好转!
一路辛苦,一路历险,一路化险为夷。担架队艰难而曲折地前进着。而英子却越来越瘦,她总是将少得可怜的食物分给担架员和伤员;她也越来越弱,她总是将金贵的盐和水送进战友的嘴里……
队伍来到山里的一座小桥时,仿佛春天正好等在这里,娇嫩的小花与新绿扑面而来。劳顿不堪的战士们愣了一下,然后,都恍然大悟似地停下脚步,深呼吸……
那个重伤的战士已经可以拄着棍子走了,也许是受了这美景的鼓励,他走到英子队长面前,说:“队长,我要编个花环给你!”
英子笑了,那开心而生动的笑脸让人想起她也只是个孩子,她点点头回答:“嗯,好。”可接着又故意板起脸说:“但是,你现在还需要休息。”这是她一生中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为了给伤员舀水喝,她坠到了桥下的河水里。她坠落的声音那么小,她甚至没有挣扎,就顺水飘去……
一去七十年!白云苍狗,世事变迁。很多事情改变了,但有些故事永远不会褪色。就像此刻——一个垂暮老人,站在小桥边,凝视远方。山青水碧、草青花艳,和平的阳光照耀大地。他的眼睛湿润了,半晌才说:“不一样了,但又一点都没有变。”
过了许久、许久,老人又开口说:“如果英子队长多吃一点东西,可能就能坚持下去,可能就……”
老人缓缓地在草地上采来缤纷的野花,用颤抖的手认真地编起一个花环,轻轻挂在桥头……
沼泽遍野的草地上,一个小生命诞生了,新生儿的哭声给荒凉的草地带来了一丝生机,然而夜幕刚刚降临,敌人的飞机就来袭了……
诞生在草地
【故事发生时间:1935年地点:四川】
■王继欣 李吴 于安丰
刚翻越飞鸟难过的大雪山,又进入沼泽遍野的草地。这是一支转运伤病员的队伍,即将分娩的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同志们给了她最大的照顾,有一个女红军负责搀扶照顾着她,为了给她补充营养,大多数人倒出了最后一粒粮食。部队要行军,还要躲避敌人的追击。她常常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小宝贝呀,你来的不是时候呀,咱给大家添麻烦了。”
走到一条河边,她分娩了。队伍暂时停止了行进,同志们用粗布和树枝搭起了一个临时帐篷。两个小时后,新生儿的哭声给荒凉的草地带来了一丝生机,同志们也都满脸欣喜。那天的运气也出奇的好,短短两个小时,大家就钓上来两条小鱼。炊事班长亲自掌勺,又从仅存的一点盐巴中捏了一点放进去。一碗散发着诱人清香的鱼汤端了上来,在大家的极力劝说下,她含泪喝了下去。小家伙虽然还紧闭着双眼,不停挥动的胳膊却显示着生命的活力。“往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呢?”她明白自己带着孩子的处境。以往分娩的女红军都是在当地找一家靠得住的人家,留几块大洋,忍痛把孩子留下。可现在是在草地上,到哪儿去找人家呀,她对着孩子独自叹息。
队伍中的几名党员聚在一起开了个会,决定由一名女同志沿途照顾她,然后再抽调四名同志负责轮流抬担架。会后,两名男同志把自己的裤腿撕了一块下来洗了洗给小孩作尿布用,很多人都指着身上的衣服对她说:尿布不够用了,我们还有呢!她拼命地点点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草地上又一个黑暗而漫长的夜晚来临了,天边寥落的寒星被乌云遮盖了,草地像死一般的空寂,只有远处依稀能听到几声闷雷。帐篷外,累了一天的同志们也都彼此倚靠在火堆旁睡着了。怀里的孩子香甜地睡着,可她怎么都睡不着。
前段时间听说友邻部队为了给一名临产的孕妇抢时间,和追击他们的白军打了一个恶仗,牺牲了4名战士;伤员越来越多,人手不够,可还得派专人照顾自己……她愁肠百结地叹息着。
不知道孩子的爸爸现在在哪里?他还活着吗?翻过雪山,跟敌人一场遭遇战后,队伍打散了,就再也没见到他。她憧憬着革命胜利后一家三口团聚的欢乐时光,又忧虑着将要面对的漫长跋涉,两行清泪轻轻滴在了孩子发黄的小脸蛋上。
“轰、轰、轰……”不好,敌人的飞机来袭扰了。一瞬间,火光冲天,爆炸声响成一片。空旷的草地上,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的同志们来不及躲闪,她眼睁睁看着几名同志倒了下去,受了惊吓的孩子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受伤的战友在帐篷外痛苦地呻吟着,鲜血在汨汨地流着。这一幕让身为卫生员的她心急如焚,她一咬牙,把哭得声嘶力竭的孩子放在了帐篷的最里面,然后一把抓起身旁的急救包,冲出了帐篷。
草地上,她一边躲闪着炮火,一边迅速给受伤的同志包扎伤口。一个、两个……不知哪来儿的动力,她虚弱的身体一下子迸发出了无穷的力量。又一阵狂轰滥炸,敌人的飞机飞走了,草地上火光一片。
“帐篷!”“孩子!”突然,有人大喊。当她猛然回头看时,只见帐篷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我的孩子……”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她踉跄着朝帐篷跑去。
可一切都太迟了。当她从灰堆里扒出孩子时,这个出生才一天的幼小生命已经永远离开了他的母亲。
“扑通”,她一下子瘫坐在草地上。没有泪水,鲜血顺着嘴角不断地流出,仿佛她的心在滴血。
第二天,队伍又迎着朝霞出发了,她的脸上表情坚毅,踉跄着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队伍走过的地方,一个孤零零的坟茔,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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