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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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 11.27烈士牺牲60周年祭——心在流泪 周一 21 三月 2011, 10:53 am | |
| 11.27烈士牺牲60周年祭——心在流泪2009年有太多值得纪念的60周年纪念日。而六十年前的11月27日这一天,我们民族一大批最优秀的儿女,为了共同的理想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倒下,这就是重庆11.27大惨案,每当我们重新回顾那段悲壮的历史,就无不为之震撼,心也会流泪,让我们一起永远缅怀这些不朽英魂吧! 大屠杀序幕 1949年8月,蒋介石带毛人凤来到重庆亲自布置了屠杀计划。 9月6日,杨虎城将军及幼子杨拯中、杨拯桂,秘书宋绮云、徐林侠及幼子宋振中(小萝卜头)由贵州被押往重庆,当晚被秘密杀害在戴笠的会客室、警卫室。敌人为了掩人耳目,将杨虎城将军尸体埋在戴笠会客室的花坛下并种上花草,宋绮云夫妇被埋在警卫室地下,然后打上三合土。 大坪枪声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北京成立,人民解放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尚未解放的地区进军。西北方面,宝鸡、天水、兰州、宁夏、新疆均告解放。华中方面,长沙和平解放,人民解放军正向华南进军,广州不保,***政府于10月15日将其巢穴由广州迁重庆。蒋介石亦来渝,主持“非常时期”决策会议,计划在大西南最后顽抗。为了收拾其涣散局面,***反动派继续祭起白色恐怖的破旗,下达了对关押在集中营的革命者实行屠杀的密令,拟定了公开枪杀10人,秘密处决30人的方案。 10月27日,特务在白公馆提出了《挺进报》代理特支书记陈然、重庆北区工委委员王朴,同时又在渣滓洞提出梁(平)垫(江)边特支书记兰蒂裕、华蓥山游击队挺进大队长楼阅强、重庆地下党电台特支委员成善谋、川康特委委员华健、万县中心县委书记雷震等10人,转押于市区老街32号行辕二处。10月28日上午8时,五部吉普车和一辆大卡车载着陈然等10人,从老街32号出发,驶进位于左营街的戒备森严的重庆警备司令部。戴着手铐的“政治犯”们从容地下了车,面对坐在案桌前装模作样的“法官”,陈然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今天要枪毙我们,年看你们自己还能活多久?”楼阅强也抢前一步,怒斥法官说:“人民解放军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已经胜利了!你们的狗命也不长了!”面对如此慷慨激昂的革命者,法官懵了,连事先准备讯问的话也忘了,匆匆点名之后,即令将10人押上囚车。囚车缓缓驶出警备部大门,围观群众大批拥到路边。王朴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大声对群众演讲:“我们为革命而被捕,今天牺牲是光荣的,胜利就要来临了!”伴随着高吭的口号和嘹亮的歌声,囚车来到了大坪刑场。在刑场上,革命者拒绝下跪,陈然大声命令刽子手:“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你们有种,就从正面向我开枪!”哒哒哒,枪声响了,10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小草和土地,围观群众莫不掩面而泣。血沃岚垭 大坪的枪声刚刚平静,敌人又在集中营内电台岚垭秘密杀害江竹筠等30人。 电台岚垭,位于重庆军统集中西南角的一个偏僻的山坳上,此处原为军统电台所在地,1946年电台迁走后,仅留几幢土墙平房,大部分已经坍塌。道路亦杂草丛生,显得荒凉破败,被特务选定了一个理想的杀人场。11月14日,大坪屠杀后的17天。上午九时,急促的梆场突然响起,渣滓洞看守所外面的炭坪上,汽车嘶鸣。特务诡称“转移地点”,分三批提出下川东工委委员江竹筠、万县中心县委副书记李青林、上川东第一工委委员陈以文、重庆北区工委书记齐亮、下川东工委委员杨虞裳、唐虚谷、上川东第七工委委员蒋可然、下川东工委湖北宜昌特支书记陶敬之、广安观阁特支书记吴奉贵等29人,另从白公馆提出邓兴丰。 黄昏时敌特分批把志士们押往电台岚垭。李青林因受老虎凳刑,腿被弄折,她在江姐的搀扶下,步履艰难地走在杂草丛生的小道上。当走上一个荒坡时,江竹筠明白为革命献身的时候到了,她把千言万语凝结为一句响亮的口号:“中国万岁!” “打倒***反动派!”同行难友一齐高呼。 格格格格……枪场骤然而起,沿未到达预定的刑场,刽子手们就慌忙射出了罪恶的子弹。在枪声和口号声中,志士们的身躯倒下了,鲜红的血流淌在长满小草的山坡上。血洗白公馆 1949年11月1日,人民解放军开始了解放大西南的作战。入川部队以破竹之势直捣西南首府——重庆。11月14日,毛人凤由台湾飞渝,召集二处处长徐远举,下达了对白公馆、渣滓洞实行大屠杀的命令。徐远举即令二处课长雷天元,科长龙学渊将屠杀名单呈报。26日,毛人凤在枣子岚垭“漱庐”,把经蒋介石批准的名单交徐远举负责执行。11月27日下午,特务对关押在白公馆、渣滓洞的革命者进行了血腥大屠杀,制造了骇人听闻的“11•27大屠杀惨案”。 这场屠杀首先从白公馆开始。负责直接指挥的是白公馆看守所长陆景清、副所长谢旭东、看守长杨进兴。下午四时左右,杨进兴带着看守员杨钦典闯进楼上二室黄显声将军的牢房,对关押了十二年之久的黄显声说:“周主任请你谈话,马上就去,李副官也一道走。”当二人刚走到步云桥时,突然身后传来砰砰砰的枪声,黄显声猛子向前踉跄了下,扑倒在地,胸口涌出的血无声地流进桥下的小溪。提着冒烟的手枪,杨进兴迫不及待地冲上去,贪婪地从血泊中扯下了他垂涎已久的那只套在黄将军手臂上的金表。 杀害黄显声将军后,刽子手照名单分批提人。 在死亡面前,革命者没有惊慌,没有哭泣,而是从容不迫,大义凛然。 禁锢了九年的王振华、黎洁霜夫妇被押出了牢房。他们同戴一副手铐,各抱着一个出生在狱中的孩子,大的两岁,小的才一岁多。到了刑场,年幼的孩子看见刽子手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大哭起来。儿子的哭叫声,似钢针扎在母亲的心上,黎洁霜紧紧抱住孩子对刽子手说:“多打我几枪,你们把孩子放了!” “不行,一齐打,斩草除根!”血红着的杨进兴夺过孩子,当着父母的面开了枪,枪声再次响起,一家四口倒在血泊中。 坐牢九年的许晓轩被提出去了,临行前他郑重地给难友们留下遗言:“请转告党,我做到了党教导我做的一切,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分钟,仍将这样……希望组织上注意整党整风,清除非无产阶级意识。”谭沈明被押走时指着杨进兴骂道:“你作恶多端,人民一定会把你捉拿归案,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愤怒出诗人,在“皖南事变”中被俘的新四军政干部文泽,眼见难友们被一批批押出枪杀,他写下了《天快亮的行凶》,诗稿刚完成,也被提出枪杀。 民革成员王白与在被押出牢房时,放声大笑:痛快!痛快!昂然而去。 当敌人提刘国鋕时,他正在做诗,刽子手不由分说,将他架起就走。听见远处隆隆的炮声,刘国鋕无法抑制烈火一样的感情,高声朗诵起来:同志们,听吧!象春雷爆炸的,是人民解放军的炮声!人民解放了,人民胜利了!我们——没有玷污党的荣誉,我们死而无愧!“丁地平出来!”敌人来到楼下二室嚎叫着。“丁爷爷来了!”粗犷豪放的丁地平大吼一声,从容地跨出了牢门。 …… 屠杀一直持续到深夜,在这场大屠杀中,连同行辕寄押在白公馆的刘国鋕、周均时等,共有四十多人殉难,仅20人脱险。火烧渣滓洞 在白公馆进行屠杀的同时,渣滓洞的屠杀也在紧张地进行。由于渣滓洞有二十多人寄押在白公馆,因此,渣滓洞的屠杀分两边同时进行。由雷天元指挥,在白公馆提寄押的刘国鋕、周均时等人,由李磊直接指挥,将关押在渣滓洞的革命者提往松林坡刑场枪杀。由于开始得较晚、路线远、行动缓慢,直到深夜,渣滓洞才提出三批共二十多人在松林坡枪杀。狱中尚有一百多人。这时敌人改变了分批屠杀的计划,以马上转移,要办移交为名,将男牢的革命者全部集中在楼下一至七号牢房,将女牢的革命者集中在楼下八号牢房,移动完毕,一把把铁锁又锁紧了牢门。突然,一群手持汤姆式冲锋枪和手提机枪的匪徒冲进院坝,站在每间牢房门口。看守长徐贵林一声口笛响过,枪口对准牢房同时喷出了火舌。 格格格格……哒哒哒…… 美制机枪在疯狂在吼叫,无数子弹向牢房内倾泻…… “中国万岁!”“新中国万岁!”“打倒***反动派!” 口号声、歌声、夹杂着敌人的枪声,响彻渣滓洞内外。 “***人是不怕死的,我们站出来你们打好了!”五室的陈作仪被打伤了腿,仍大声斥责敌人,声音中蕴藏着深深的愤恨! 为掩护同室难友,枪声响起时,五室的新闻记者胡作霖陡地挺直身体,两手紧抓牢门,用他宽厚的胸膛去堵住敌人喷吐火舌的机枪。六室的何雪松,强撑起负伤的身体,象钉子一般铆在牢门边,用身体挡住罪恶的子弹…… 枪筒伸进风门嘶叫着,呼呼闪着火苗。七室的张学云从牢房的死角猛地跃起,用双手抓住敌人的枪筒朝里拖,意图夺枪还击……与此同时,三室的新四军排长李泽也一个箭步跨到门边,以熟练的战斗动作紧紧抓住伸进来的枪筒,与刽子手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夺枪斗争!遗憾的是,因弹匣过长,枪筒卡在门框里,不能得手,两人最后壮烈牺牲在风门边。 前门扫射完后,在徐贵林的指挥下,刽子手又绕到后窗扫射,未中弹的难友中弹了,已经牺牲的,身上又贯穿了新的弹孔。 前后扫射完毕,徐贵林又命令:“把牢门打开,进去仔细搜查,挨个补枪!”砰砰,砰砰,枪声又从满是硝烟的屋里响起。“我是小孩呀!……”13岁的流浪儿蒲小路满身是血地从地下爬起来,声音中带着恐怖。“该死的小***,给我打!”徐贵林咬牙切齿,枪声响起,小路再没起来。当敌特打开第八室时,两个年幼的孩子——“监狱之花”和“苏菲亚”正哭着在尸堆中爬来爬去寻找母亲,身受重伤的罗娟华挣扎着艰难地向孩子爬去,想用自己的身体把孩子护住,然而,当她刚移到孩子身边时,灭绝人性的刽子手竟端起冲锋枪对准她们打了满满一梭子弹。 补枪完毕,门又重新锁上,除几人在走廊上巡视外,其余刽子手争先上楼,搜寻难友们留下的可用之物,并将可供燃烧的木柴堆积在楼下,泼上汽油后纵火焚烧。霎时间,烈火腾空,浓烟滚滚,整个渣滓洞在燃烧。在这次大屠杀中,渣滓洞有180人殉难,仅15人从血泊火海中脱险。
血染松林坡
白公馆的鲜血还未凝固,渣滓洞的硝烟尚未散尽,屠杀仍在继续。 1949年11月29日,离重庆解放仅一天的时间。重庆市区已能清晰地听到南岸传来的炮声。这声音激励着市区人民,更激动着囚禁在市区“新世界”旅馆临时拘留所里的革命志士。他们在焦急地期待着…… 上午九时,特务借口“城里已不安全”,匆忙中当场点名提出32人,连早饭都来及让众人吃,带上各自的行李登车朝郊外驶去。汽车驶过了李子坝,又驶过沙坪坝,过了杨公桥,终于停在了一个满是松林的山坡——松林坡刑场。 “下来!下来!”持枪匪徒首先拖下反绑着双手的民盟盟员黄细亚,拽着她向林中走去,砰砰砰,枪声响起,黄细亚倒在血泊中。被推下车的*员彭立人立即高呼口号,枪声再次响起时,带着手铐的革命者一批一批地倒下了,悲壮的口号声在山谷间久久地震荡、回响…… 第二天,即11月30日,重庆解放,回到人民的怀抱。 听,歌乐山在哭泣
1949年11月30日,重庆解放。车毅英离开欢迎解放军进城的人群,独自一人跑向歌乐山。她是原中共川西特委委员车耀先的二女儿。 车毅英还不知道被捕多年的父亲早已被秘密杀害。她以为父亲就关在歌乐山监狱里。 多年以后,车毅英这样描述当日的所见所闻:“白公馆里人去楼空,渣滓洞的余烬还在冒烟。渣滓洞楼下的8间牢房里堆满了烧焦的尸体,没有头,没有足,只有一块块焦黑的躯体。围墙的缺口处、房前屋后、厕所内,另有20多具尸体躺在那里。松林坡上三个大坑,里面尸体枕藉,血水横流。看见一个个死难者睁目仇恨的眼神、紧握的拳头和流出的鲜血,我说不出一句话。歌乐山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可怕的寂寞,一片荒凉。” 但是,当越来越多的人涌向歌乐山寻找亲人、朋友和同学时,山林再也无法沉寂下去,哭喊声处处可闻。1949年12月1日出版的重庆《大公报》以“蒋匪灭绝人性屠杀革命志士”为题,记下惨绝人寰的一笔:“一位青年妇人,正抱着她的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在那里痛哭,找她丈夫的尸体。天!这怎么找得到!那么多焦尸,已没有一个还像人样,没有一个能认清面目。”
记者们亲眼看见遍地的焦尸、一两尺深的血水和亲人们的眼泪,索性写道:“这惨痛的情景,叫记者怎能下笔,怎么能形容得出来呢!” 12月1日,解放军冲进了渣滓洞、白公馆。在刚刚经历了与胡宗南部队和罗广文残部的生死厮杀之后,那些流血不流泪的战士们此刻也失声痛哭:“我们来晚了!”“我们来晚了呀!” 两三天后,从大屠杀中侥幸脱险的人们跑回歌乐山。罗广斌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带着大家冲进白公馆,冲进平二室牢房,撬起屋角的一块木地板,五星红旗还在。那是狱中难友们听说新中国成立后用被面、草纸和饭米粒制作成的红旗。攥着它,几个人抱头哭起来。 “我们边哭边喊,说刘国鋕、陈然你们在哪儿啊,我们不是说好等到解放的那一天,我们要抬着我们的红旗,含着自由的热泪,一起冲出去吗?”57年后说起这句话,郭德贤依然泪水涟涟。 革命志士惨遭屠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北京,中央人民政府立即指示重庆军管会:查明详情,收敛遗体,清理遗物。 12月14日的《大公报》报道了人们在电台岚垭挖掘烈士遗骨的情形。“挖出的这二十九具尸体,全部腐烂了。除江竹筠和李青林两位女志士忠骸被亲属认出,其他已无法辨认。”“这二十九具志士的尸体除了每人穿一件内裤外,连衣服鞋袜都是在殉难前被特务们强迫脱掉。第二天还有人看见特务们把那西装、毛衣等物弄到磁器口摆地摊出卖……” 经过数日的清理、挖掘,在歌乐山集中营范围内,人们总共发现尸体332具。 全城最好的棺木都被调集到歌乐山下。两斤酒精消毒,一丈白绸裹尸。刚刚解放的重庆物资极度匮乏,人们竭尽全力,却也只能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收敛烈士的遗体。 歌乐山脚下,从此多了一处巨大的坟茔,300余位烈士长眠于此。他们的姓名和头像被镌刻在坟茔后的石墙上。 1961年,根据渣滓洞和白公馆里的真实斗争创作而成的小说《红岩》问世,已成为当代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小说。它还被不断地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广播剧、戏剧、歌剧,几十年来经久不衰、感动依旧。若问其中的原因,作者罗广斌和杨益言早就回答过:“《红岩》是用烈士的鲜血写成的。” 注:本文是根据 震惊世界的重庆11.27大惨案 和 烈火中永生——《红岩》背后的真实故事 两篇文章整里而成,请使用以上提供的相关链条参考两篇原文。本文中的插图均为渣滓洞和白公馆牺牲烈士,但没能与上述事件的时间与地点相对应,请见谅。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1350ed0100fxno.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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