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的出路
看完鲁迅的《故乡》,我总在想这样的问题,闰土为什么那么苦呢?中国的闰土们翻身了吗?他们的出路在哪里呢?
闰土的苦难是时代造成的,当时的中国现实,愚昧、落后,当时的故乡是农村生活的缩影,闰土是在生活的重压下艰难挣扎的中国广大劳苦大众的代表。
小说一开始就交代了闰土生活的社会环境: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鲁迅的故乡是与他的童年伙伴闰土相连的,等到见到当年的小伙伴时,他的伙伴已同如今萧索的没有一点活气的故乡一样令他失望,悲哀。现在的闰土,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周围肿得通红,头戴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缩着,手提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当初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我”有多失望啊,那个天真活泼,充满活力的闰土不见了。如今的闰土,应该不到四十吧,却如此的苍老,说话断断续续,吞吞吐吐,谦恭而又含糊,神情迟钝麻木,“他只是摇头……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小说交代了他苦难的表面原因如: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
再看看他与”我”谈起他的景况时,只是摇头,“非常难。……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定规……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从闰土断断续续的话里,我们看到了闰土的愁苦和无奈。我就想到前些天报道过的山东菜农因为多钟了圆白菜,因为没人买,又太贱,连种子化肥都回不来,还要赔上许多钱,在走投无路时,农民自杀了。这在当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还有河北菜农因种圆白菜卖不出去,只好烂在地里,被迫出去打工。还有的地方的农民因为种子和化肥贵,认可自己家的土地荒芜着,自己出去打工的事。我们不禁要问,在发达国家享用着因为牺牲中国所过的美好生活时,在政府大肆吹嘘“大国崛起”GDP指数增长多少多少时,中国的闰土们翻身了吗?
闰土的苦难同时也来自几千年封建礼教枷锁的束缚。看看少年的闰土,紫色圆脸,头戴小毡帽,颈上套一个银项圈,手捏一柄钢叉,动作干脆利落,朴质生动,热情纯真,“只是不怕我”送我贝克和鸟毛,告诉我很多稀奇的事。当鲁迅见到自己童年的伙伴时,却大失所望,闰土的表情由欢喜到凄凉转而恭敬起来,分明地叫道:“老爷……”这一声老爷让鲁迅打了一个寒噤,像是一堵高墙完全挡在两个纯真的友情之间,难以沟通而又无法逾越。其原因是因为如今“懂事”了,懂得了贵贱,大小,上下,尊卑等等,因为自己是长工的儿子,是不能与“我”平等的,自己是一个讲“规矩”,守道德的人,下对上永远是无条件服从,听话,永远的顺民;上对下是指挥,命令和教诲,对也是对,错也是对。人与人是天生的不平等的关系,一级一级的相互制驭,这是他们的制人术与杀人术,即“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孟子·滕文公》)“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左转·襄公九年》),这种不平等的礼法关系一直延续下来,使一个充满生命活力的闰土,变成一个扭曲的人,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使闰土本能地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卑贱的人,无能的人,理该受奴役,受欺诈,已习惯地消极忍受外界的压力,忍受精神和物质方面的一切痛苦,在贫穷的轮回和宿命中一天天消磨着自己的生命活力,走向衰老,走向死亡,因为他们完全过的是一种没有任何希望的生活。这就是几千年文明的遗风。
也像《阿Q正传》的未庄文化一样,弱者的阿Q受尽作为强者的赵太爷的侮辱,欺压和玩弄,过着一种不死不活的生活,不自知,不觉悟,用欺骗的方式寻求一种自我精神平衡。而憨厚朴实、善良的的闰土,用死气沉沉的忍耐维持着现实的苦难,人是迟钝麻木的,思想也是迟钝麻木的。
最后,闰土拿了一副香炉和烛台,“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在现实中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闰土,把一种渺茫的希望寄托给神佛,闰土还是没有出路的。
怎样使闰土有出路呢?我从革命军人修养中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将中国人民从买办*腐*败*官僚资产阶级和黑社会统治的帝国主义殖民地国家里解放出来,建立人民民主专政的,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使闰土们不再受欺凌,体现劳动人民的尊严。
还要从思想上彻底根除封建礼教的毒害,做生活和思想的主人。正如鲁迅在《灯下漫笔》所说:“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这人肉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这人肉的筵宴,从古至今,统治阶级大肆享用着,如今也使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陶醉其中,他们焉能不大赞特赞这种固步自封,落后腐朽的固有文明,让封建礼教大行其道。所以我们要从思想上解放自己,从封建礼教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砸碎这延续了许久的香炉和烛台,靠我们的双手建设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