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朋友们别着急,别上火,慢慢往下看。谢谢!
据了解,陆良和平化工公司(陆良化工实业有限公司前身)成立于1988年,现有员工约600人。
一、一枚重磅炸弹炸响
8月12日,一则“云南5000吨剧毒铬渣倒入水库,污水威胁珠江源头”的消息,把和平化工厂推向了风口浪尖,帖子称:云南曲靖有5000吨铬渣倒入水库,致使水库致命六价铬超标2000倍。事后云南将30万立方米受污染水,铺设管道排入珠江源头南盘江-----。
今年4月,当地就有村民发现,数十头放养的山羊莫名其妙死亡。经有关部门调查,造成牲畜死亡是来自陆良和平化工有限公司的铬渣。这些剧毒废料本应送往贵州一家专业处理厂,但两名承运人为节省运费,将其丢弃在麒麟区多个地点,总量达5000多吨。
没有一群山羊的离奇死亡,情况将会更加糟糕。
6月11日,曲靖市麒麟区三宝镇张家营村民杨石换发现,她家放养的山羊在村旁的山沟低洼处饮水回家后,一头接一头的死去,两天时间死亡山羊已接近30头。
曲靖市政府向记者提供的调查报告称,经全面调查核实,非法倾倒的铬渣系与云南省陆良化工实业有限公司签订协议、承运该公司的铬渣到贵州进行处理的两名承运人所为。两人在承运铬渣过程中,受节省运输费用的眼前利益驱动,共在麒麟区三宝镇、茨营乡、越州镇的山上倾倒铬渣140余车,共计5222.38吨。目前,两人已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
14日,在接受记者专访时,曲靖市委常委、副市长陈军强调,经过调查,不存在铬渣直接倾倒进南盘江和水库的情况。
曲靖市环保局局长杨树先说:“到目前为止,一共有75只山羊、一只马、一头牛因为喝了大堆铬渣下的高浓剧毒水死亡。”
6月初,云南曲靖下雨了。藏匿在灌木丛中的铬渣,遇水后产生的剧毒物质六价铬顺流直下,所到之处土壤变色、树木枯死,剧毒逼近黄泥堡水库、逼近附近三个乡镇。
两个月后,铬污染被媒体曝光,“37人死亡”、“珠江水受污染”、“五千吨剧毒铬渣倒入水库”……事件影响迅速升级。公众的视线也瞄准了剧毒的来源地陆良和平科技有限公司,以及附近被癌症阴影笼罩的村庄和几步之遥的南盘江。
在舆论的高度关注下,曲靖官方开始频繁通报本该在2个月前披露的“抢救”行动。然而,事件持续发酵,焦点也在迅速转移。
铬是一种银白色的坚硬金属,比铁稍轻,有三价和六价化合物。有铬的化合物都有毒性,其中六价铬的毒性最大。铬渣是生产金属铬和铬盐剩下的工业废渣,是一种毒性较强的危险废物。
由于生产工艺的特定需要,只要铬没被转化成产品固定下来,成为不可溶的形态,这些铬就会变成离子铬,遇水即溶,很快成为毒性极强的六价铬。
图片上黄颜色的物质,便是铬渣遇水后生成的剧毒“六价铬”
“土壤和水中若富含六价铬,极易被生物吸收。历史遗留的铬渣如果不进行有效处置,对于整个生态系统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安全隐患。”
一位从事毒性研究的医生说:“临床上,对于急慢性铬中毒尚无特效疗法,一般常按金属中毒对症处理。铬有致癌作用,铬致癌的部位主要是肺,其次是肝和肾。”
污染物可能会影响几代人
中国疾控中心职业卫生与中毒控制所一位研究员说,六价铬对人主要是慢性毒害,通过消化道、呼吸道、皮肤和黏膜侵入人体后主要积聚在肝、肾和内分泌腺中,人的致死量是5克.
铬渣遇水后会产生剧毒物质六价铬,六价铬一旦汇入地表水或地下水,将对水土造成严重污染,从而对人体健康造成极大危害。
这些污染物一旦进入水体或土壤就难以去除,可能会影响几代人。土壤里的化学物质进入食物链后,最终仍是被人类自己吃掉。”
有学者说,含有六价铬的污染物,一旦流入南盘江,其中一部分六价铬将会被江中的污泥所吸附,因此,要想彻底清除污染,即使放水冲刷一万次,经60年缓释,也难以彻底根除污染。
要说货车司机抛洒铬渣这则消息是引爆了一枚重磅炸弹的话,让下游珠江流域的人们引起恐慌,让全国人民怒不可遏,那么下面的这则消息则无疑是是引爆了一枚原子弹。
二、不亚于原子弹爆炸的消息
据了解,陆良和平化工公司(陆良化工实业有限公司前身)成立于1988年,1989年投产,随后17年间一直未对铬渣进行任何处理。该公司产生的铬渣废料露天堆放在南盘江边,最多时堆放了28.84万吨。
记者15日在厂区看到,高高的铬渣堆底部只有一堵1米左右的砖墙阻拦,与坡底的南盘江仅相隔一条土路,距离仅约10米。
上图:消息被曝光后,职工正在加固露天存放的“铬渣”,可是,这堆含有六价铬的铬渣,已经在这里17年了,现在还有148000吨,最多时达288400吨,这期间有多少有毒的六价铬会随风吹、随雨淋,或者是随着地下渗透进入珠江上游的南盘江(右边看到的河就是南盘江)?看来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上图:打桩加固吧,下面便是14万吨“铬渣”,现在,全国人民在看,全世界在看,老天爷也在看。
15日,记者来到该公司,在距离工厂后门不远处,数十名身着制服的工人正在铬渣堆上施工,有些工人忙着打桩搭架,其他工人则在木架上加盖石棉瓦。
一名施工工人说,为铬渣堆加盖石棉瓦,是为了防止雨水冲刷,造成铬渣流淌蔓延,污染坡下的南盘江。在这项工作开始前的20多年,堆放在此的铬渣只在表面覆盖一层薄土,在坡下用1米左右的砖墙阻隔,任凭雨水冲刷、地下渗透。
8月14日,云南省曲靖市陆良县,工厂边的南盘江水呈墨黑色。青扬/CFP
公司内,水成怪异颜色的铬渣清洗槽
货车司机为贪图省事,把5000吨铬渣倾倒在曲靖市越州镇的后山上,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并引起震动。那么,居住在和平化工公司附近村民的情况又是如何呢?请看:
兴隆村位于曲靖陆良县西桥工业园区边上,周围除了和平科技外,还有造纸厂、锌厂等工厂,全村总共有950户、3563人,该村村民普遍认为附近工厂导致患癌村民数量剧增。
兴隆村村民、57岁的王建有,今年2月18日在昆明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确诊患上肺癌。“当时医院要求做手术,但因为没钱我放弃了,已经用了七八万块钱,现在就是等着死”,现在的王建有依照偏方每天生吃臭虫止肺痛。
8月14日深夜,记者在村里见到王建有,他额头上方的发根已经发白,低着头,走路有些蹒跚。他沙哑的声音不仔细听很难听清,而且说不上几句话,他就开始干咳。他断断续续地告诉记者附近工厂给村里带来的变化,“每天夜里12点以后工厂就开始放烟,黄色、青色、绿色的,像大雾一样,非常呛,有时候气都喘不上来。”王建有说村里患哮喘、支气管炎的人越来越多,村里“原本金灿灿的稻谷,现在覆盖了一层黑灰,苞谷叶子也有黑点,该成熟的时候不饱满”。王建有说村里的米以前很受欢迎,价格也比市场上的米略高一些,“原本乳白色的米粒,出现了黑点,卖不出去,有的人自己种的米自己不敢吃,就卖给米贩子,然后再买米吃。”
走进王建有的家,狭小的屋里堆积着一叠CT光片和厚厚的一沓病例。墙角处,几个塑料袋中塞满了各种药品,附近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大铝盆。王建有打开盖子,盆里挤满了蠕动的黑色虫子,“这是臭壳子,我每天都要吃50只,放在开水里搅碎了生吃。”王建有说这是“民间偏方”,许多癌症患者告诉他的,“不过他们大部分都死了。”王建有生吃臭壳子已有4个月时间,大部分是亲戚朋友帮忙抓的,“只有凌晨1点以后,在老房子里才能抓到,不够的时候,只能花钱去买,8毛一只。”王建有说生吃“肺止痛了,但胃也伤了”。
屋里除了一台电视,最显眼的就是一把传统月琴。年轻的时候,王建有不仅能扛起170多公斤的重物,还有一副好嗓子,“现在话也说不出来,以前能唱很多云南民歌,村里的文艺活动我都参加。”王建有用手拨弄琴弦,屋里响起了明快的节奏,随着节奏的加快,他抬起头,盯着天花板,露出了笑容。时间很短,弹奏仓促结束,他开始大声喘气、咳嗽。
“王小苟,喉癌;唐文斌,喉癌;郭存兰,胃癌;郑谷梅,乳腺癌(所有人名均为音似)……”王建有和另一村民王建生一起“统计”他们知道的患癌村民,王建生也患有严重的哮喘病,但一直没有去医院检查,“我们没钱也没有文化,都是病重了才去检查,一检查就是晚期。”王建有在确诊肺癌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感冒。
“农民靠的就是土地,离开土地,啥都不是。”王建有说这些工厂到来的好处要承认,“但毒害我们也不能否认。”村里有一些年轻人在化工厂上班,年纪轻轻就开始掉头发,很多人脚上生疮。面对环境的恶化,一些上了年纪的村民因为抵抗力不行,开始患上“怪病”,“我们自然村一共才2000多人,光2009年一年,就因癌症死了17个!”王建有肯定地说。
据此前媒体报道,兴隆村近年来共有37名癌症患者。随后,陆良县卫生局、陆良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出具了一份他们的统计数据,称从2002年到2010年总共9年时间,共出现14例癌症患者。这份名单并没有出现王建有的名字。
癌症村兴隆村村民、57岁的肺癌患者王建有向记者展示胸片。他不在官方统计的14例癌症患者名单内。早报记者黄志强图
8月14日,云南省曲靖市陆良县,位于化工厂最近的兴隆村是远近闻名的“死亡村”,据村民说,该村每年至少有6至7人死于癌症。患肺癌晚期的王建有依照偏方每天要生吃50多只臭虫来缓解病痛。青扬/CFP
近年来,媒体已多次报道了南盘江被污染的事件,如:2009年10月,南盘江雷打滩水库突然变黑,569吨鱼死亡,12家养殖户损失惨重;2010年6月初,养殖户重新投放的20吨鱼苗,再次大量死亡,养殖户血本无归。
人畜离奇死亡之谜
8月14日,在和平科技所在的路良县小百户镇兴隆村,许多村民说起和平科技,都只说是“化工厂”。村民告诉记者,在该厂成为化工厂之前,曾经炼锌,但对于和平化工在股东上的变化,他们知之甚少,而他们的噩梦从该厂成为化工厂开始。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跟随村民常乔勇在和平科技厂区外放牛,一路走,发现一头小牛一直在拉稀,拉出来的大便呈粉黄色。常乔勇说,小牛拉稀的原因是喝了被化工厂铬渣和排污口排出的污水污染过的南盘江的水。
常乔勇还告诉记者,10年前,化工厂刚刚成立时,在一个仓库内堆放着一些原料。该仓库盖着石棉瓦,下雨时石棉瓦漏雨,从仓库内流出黄澄澄的液体。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的一头牛喝了该液体,在回家的路上就倒下了,最终该牛不治身亡。他后来找了化工厂,几经交涉,终于获得了3000元的赔偿。
但常乔勇的哥哥常乔玉就没有这么幸运。他曾经养了30只羊,5年前,他在化工厂的排污沟下方自家水田里放羊时,一只羊落进了沟里,肚子被污水泡过,不久该羊死亡。后来30多只羊陆陆续续死掉了一半以上。
兴隆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村民称,从2000年以来,该村因为癌症死亡的村民达到37人,但基本上是确诊后没有钱,拉回家等死。不过,对于这一说法,兴隆村党支部书记陶自立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村里没有任何有关癌症患者的统计。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村干部表示,和平科技从2004年开始每年赔偿兴隆村14.5万元,赔到了2009年;2010年,该村又与和平科技签协议,将赔偿金额提高到15.2万元,协议一签5年。
编者注:据说是该化工厂是浙江政府出资向外搬迁的项目,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重污染的危险企业,却被云南的当地政府当做宝贝一样的招商引资了,并把它建在了南盘江边。
据传:有消息说,货车司机把那些“铬渣”倒在麒麟区的山上后,因严重污染,附近的村民有37人已经毒发身亡。
有的说是,近年来,化工厂附近的村民,已有37人隐患癌症相继死亡。
我听到的、未加证实的、不一定可靠的消息是:2006年以来,仅在化工厂上班的附近村民,便有37人离奇死亡。